第(2/3)页 周静娴向来不是卖惨的。 她也知道宁先生不是这种人。 但看到沈庭均在场,她还是掀起了搭在后背上的薄被,露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。 宁峰倒吸一口凉气,立即冲到床边,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去,又强忍住缩了回来,一来一去间,眼中已饱含热泪。 “这孩子真是的,他还担心我担心他,特意派人去给我送信,说伤得不严重,让我别惦记,好好办差就行,这叫不严重?这都掉了半条命他还觉得不严重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哪天真出了事,他才知道什么叫严重?!” 爱之深,责之切。 周静娴也没劝宁峰消消气。 更没提。 那晚来安县城外,宁先生的伤势不比现在的轻。 看来宁先生当时也没告诉宁老将军。 也不知她这一举动,是不是弄巧成拙了。 周静娴看向没有任何反应的沈庭均,沉声说道:“沈伯父,人也你见到了,我府上的情况你也看得出来,我暂时无暇抽身招待你。” “我说了,我只是来看看宁皇商,人见到了,谢礼也送到了,还劳烦娴郡主,等宁公子醒来后,若是伤势好转,有心力招待客人,去向沈府传个口信,我好带妻女同来,让幼初亲自致谢。” 说着。 沈庭均对着熟睡中的宁无恙,拱手深深鞠了一躬。 又对着错愕的宁峰鞠了一躬。 “感谢宁老教导出宁皇商这般舍己救人的好儿郎,今日未下拜帖便不请自来,属实是我唐突,我改日再来拜访,告辞。” 说罢。 沈庭均又看了一眼宁无恙半身的伤口,转身离去。 出了屋子后。 沈庭均脸色便阴沉了下来。 这让沈直心里直打鼓:难道老爷像其他父亲一样,老丈人看女婿,越看越不顺眼? 可是宁公子只是趴着睡觉,一句话也没说,光看那张脸的话,与小姐倒是相配,他实在不知道老爷有何不顺眼的。 怀揣着疑问,一直等到上了车,沈庭均的脸色不仅没有缓和,反倒变得更加严肃起来。 直到离开娴郡主府所在的街道,沈庭均这才沉声问道:“沈直,你再派人去调查一下,今日北郊猎场的事,可否是有人故意设计?” “老爷你是怀疑,有人想谋害小姐?” “不一定是单纯的谋害幼初,很可能是连宁无恙一起算计在其中,我听说,北狄国师能像华大师一样,推演天象。” 提起北狄国师,沈直反倒迷糊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