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法 (三)-《革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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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么急做什么呢?

    教授嬴政时候,自己就太急了。

    如今嬴政失控,自己还是应该吸取失败的经验。

    “钱对于你而言,没那么重要。”鞠子洲收敛心神:“我们讲话时候要注意一个对应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比如我问你:世间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。我虽然没有说是对于你而言,或者对于所有人而言,但你自己听到时候,就应该已经找到了一个对应关系,然后带入进相应的关系里面,寻找具体答案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的问题是对于你而言的最困难,于是你回答了赚钱。”

    “但其实,我的问题不针对于你,即便是针对你,这个答案也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鞠先生的意思是,要问对于世上的所有人而言都最困难的事情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鞠子洲点点头,喝了一杯水。

    “那我是猜不到的。”飞荧摇头:“先生的问题超乎了我的见闻与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最难是叫人‘愿意’。”

    “叫人……‘愿意’?”飞荧皱眉。

    太笼统,太模糊,太广泛。

    一点也不精准具体。

    这真的是写出《剥削经》的那位鞠先生?

    飞荧有些怀疑。

    “叫人愿意把钱给我;叫人愿意把货物给我;叫人愿意把命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愿意……”飞荧困惑。

    这是能一样的吗?

    “你觉得有本质的区别吗?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只是估价的不同?”鞠子洲慢条斯理地问。

    飞荧一怔。

    似乎不好区分。

    愿意……

    还是很广泛。

    但是飞荧心中已经信了一半。

    “我们以前的剥削手段,你记得吗?”鞠子洲又问。

    “记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承受剥削的人,他们为什么会‘愿意’被我们剥削?”

    “暴力的威胁。”

    “再想想?”

    “先生想要与我说,他们愿意接受剥削?”飞荧有些讥讽。

    “受限于力量悬殊、受教育程度、物质条件,他们吃顿饱饭都很难,在这种情况下,他们没有受不受剥削的意识,只是模糊的知道自己是痛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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